第(2/3)页 而乔治四世给老墨尔本夫人的回报,则是在继位后替她的丈夫彭斯勋爵加官进爵,墨尔本子爵这个封号就是这么来的。 除了乔治四世以外,老墨尔本夫人还有许多知名情人,譬如辉格党的灵魂人物、福克斯派的领袖查尔斯·詹姆斯·福克斯,以及刚刚提及的埃格雷蒙特伯爵。 考虑到老墨尔本子爵和妻子曾经有段时间长期分居,所以你还真不能对迪斯雷利的说法轻下定论。 因为这些说法虽然从未被正式证实,但也从未被老墨尔本夫人澄清。 或许对她而言,这种不清不楚的血缘关系本身就是她展现社交力量、抬高儿子政治地位的一部分。 毕竟除了埃格雷蒙特伯爵以外,福克斯或者乔治四世也都有可能是小墨尔本子爵的父亲。 而从小墨尔本子爵的后来发展来看,她的这一招好像也确实起了作用。 如果要问老墨尔本夫人和她的儿媳妇有什么区别,那答案恐怕是前者要比后者精明的多。 亚瑟一想到这儿,禁不住哑然失笑道:“我还以为墨尔本子爵之所以能在婚姻关系中处变不惊是因为他的性格中正平和,现在想来,弄不好是因为他已经受够了。” 亚瑟话音刚落,马车猛地一震,几乎将亚瑟和迪斯雷利从座位上掀飞出去。 下一秒,一声沉闷的撞击伴随着车夫的惊叫传来:“我的上帝啊!这简直是疯了!” …… 布罗德兰兹庄园,雾气未散,秋叶沙沙作响,一群穿着猎装的绅士正慢步穿梭在林间步道上。 墨尔本子爵身着灰蓝色猎袍骑在一匹白马上,他肩披披风,手执猎枪,他的表情一如往常,看起来简直比雾气还淡,仿佛他来这儿不是为了打猎,而是为了挑个阳光充沛的地方打瞌睡似的。 在他右侧骑着黑马的帕麦斯顿子爵则要显得精神得多。 他身上是一套裁剪得体的深棕猎装,外罩墨绿色鹿皮披风,脚上则是刚打过油的高筒马靴,腰间斜挂一只老式火药弹袋,肩上则挎着枪托包了半圈皮革的新式燧发猎枪。 帕麦斯顿并未急着催马前行,他的眼神在林下扫了一圈,忽地停在左前方一簇灌木丛中。 “嘘……”他低声朝仆从打了个手势,随即抬手指了指那灌木旁的一块苔石。 阳光刚好从雾缝中透出一线,一只傻头傻脑的雉鸡正站在苔石旁,歪着头警觉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帕麦斯顿没有多话,他只是顺势转过枪身,肩膀轻贴枪托,指尖一勾。 砰! 枪口喷出焰火,雉鸡振翅想要飞走,可它刚起身便一个翻滚,落回了苔石旁,扑腾了两下,很快便没了动静。 “枪法不错。”墨尔本懒洋洋地拍了拍马鞍。 帕麦斯顿没有立刻回应夸奖,他收起枪,朝后头的猎仆挥了挥手:“去,带着‘尼克’把它取回来,我们今晚就吃炖雉鸡了。” 仆人得令,立刻牵出一只毛色发亮、耳垂低垂的赛特猎犬,朝雉鸡倒地的位置走去。 帕麦斯顿低头理了理手套,随口对墨尔本说道:“去年也是在这儿,打了一对儿,结果厨房煮得太老,把好东西全糟蹋了。” “你什么时候对厨房那么挑剔了?”墨尔本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连早饭都是喝马铃薯汤。” “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国家事务不如晚餐更容易消化的时候。”帕麦斯顿看到猎犬叼着雉鸡回来,他接过猎物随便看了一眼,便扔给仆人:“我们全都下了台,但是国王陛下让托利党人重新掌权的企图不可能长久,这个国家不会继续容忍下去。要不了多久,皮尔的政府就会垮台。趁着现在闲下来,我得尽可能的多享受一会儿。” 墨尔本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认同,也似乎是在打盹。 帕麦斯顿见状,转而又问道:“不过,最近出现的一些迹象确实要引起我们的注意了。威廉,你对伦敦的选情有什么看法?” 第(2/3)页